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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慰我所悲伤

小时候,家里院子不大,篱笆圈出了一个小小的天地。 我个子太矮,翻不出去,甚至连头都探不出来,这个用木条和绳子围起的小世界,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喜欢趴在篱笆边,透过缝隙朝外张望:河水悠悠流向远方,树儿在风中轻轻摇晃,大雁排成整齐的队伍掠过天空。 我望着那遥不可及的景象,心里泛起些模糊的憧憬。那时候我不知道世界有多大,篱笆外的风景就是我能看见的全部。 后来我慢慢长高,背起书包上...
尘心

小时候,家里杀鱼时,我常常坐在一旁默默看着。 先是刀背对准鱼头,猛然一击,然后开膛破肚,剖出内脏。 即使大部分器官已与它分离,那颗心脏却仍然跳动——鲜红的心,一张一弛,一红一白,格外显眼。 最后,心脏连同内脏一同被丢进水沟。 它还在跳,只是不再那么鲜亮,不再那么有力。 脉管中断断续续地喷出最后的血丝,像一颗燃尽的太阳,把残余的光与热,一点点吐出来。 我蹲在水沟边,盯着那颗心。 水流很浅,混着...
填满小灰尘

今天是三月二十七号,距离上一次写点东西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啊,我终于在此刻,偷到了一点点属于我的时间,让我可以认真地写点东西了。 我想讲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小的王国,处在大陆的边缘处。 国王对内横征暴敛,弄得民众苦不堪言,外交却软弱不堪,也难怪,这个小小的王国得以存续的最大原因无非是太偏远荒凉,其他大国懒得动手罢了。 国王娶了好几位王后,却没有多少子嗣,大公...
悲哀

那些戛然而止的生命总让我想起被暴雨折断的树苗,明明前日还顶着露珠向上生长。 医院门口散落的缴费单上,潦草字迹记着「爸的降压药」「女儿补习费」「老家屋顶补漏」,这些被生存碾碎的温情,像极了秋天马路边被车轮反复碾压的银杏叶。 他们也许曾用冻红的手为爱人织围巾,在出租屋漏雨的夜里皱着眉头数存折余额;也许曾把体检报告叠成纸船放入大海,在城中村逼仄的阳台上许愿,却不知命运早已在暗处标好了价码。 他们的...
复健练习-我是一条小河

我于高山之上苏醒唤醒我的是暖融融的阳光山坳里的溪流中有两尾鱼儿嬉戏吐息之间的喜悦胜过春鸟的喉舌 后来我总在黄昏时分看见他披着旧蓑衣对着空山反复诉说直到岩石都听倦了直到苔藓爬上他的寂寞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是一条奔流入海的河行过高高的山流过矮矮的土丘我看到他望着我 他站在岸边数了十年我看到他坠落看到他来拥抱我碎成无数透明的泡沫拥抱一条流经入海口的河 薄薄的思念该怎么越过这千山万壑 我行过繁华的都...
「自嘲」

自嘲蹇驴驮我过溪桥,秃笔羞题旧酒招。春雪欺人头易白,秋蓬笑我鬓先凋。十年蠹简磨残志,一枕槐安醒昨宵。欲问此身何所寄?寒鸦声咽纸灰飘。
狗尾草

芦苇荡我是渔民家的孩子,从脐带被剪断的那一刻起,湿润的风便裹挟着江河的腥气钻进我的骨缝生了根。 家里没有电视,大人们也从不许我跟着出船。天还没亮,他们就着腌鱼下稀饭的吸溜声总把我吵醒。 竹筷敲碗的脆响散去后,码头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望着江面浮着一层隔夜的白雾,像锅里晾凉的鱼汤,又黏又腥。 晌午的太阳毒得能把人晒得脱层皮,我常把脚浸在浅滩里,看着波纹一圈圈散开。 等到暮色染红芦苇梢,...
拾遗-石头

这是我在打扫文件的时候从云盘的角落里翻到的,最后一次更新在2019年的12月,至今已有五年,原样发出,仅做记录。 石头穿着青苔的石头年年都坐在村里的大榕树下他说他会永远在这里永恒夏天傍晚没有茶的石头听着老人们的家常蒲扇搅动晚风和蝉鸣拌在一起流过他们面容上的沟壑纵横 日月又轮换出几个昼夜星斗划出新的弧度村头的马疯子又发作了***又在石头脚下尿了一泡风雨催醒阳光泥泞的小路被烤得干裂蝉鸣随...
LVM自动映射导致的Arch安装失败

TL;DR(太长不看版)关键错误信息:ERROR: unable to open /dev/sda2: Device or resource busy 解决方案: 1dmsetup remove ArchinstallVg-root 问题描述在使用 archinstall 安装 Arch Linux 时,我启用了 LVM(逻辑卷管理),但因意外中断了安装过程。在尝试重新安装时,遇到了严重...
何必责怪

一段时间以前,我遇见了 F6B5CD5A。他精神状况极差,而我的爱人早已对他反复无常的行为感到厌倦,索性放弃了他。我曾想发一篇推文痛斥他的种种不堪,但念头一转,便止住了手。他的日子过得并不比我好,仅仅是稍稍胜过我最狼狈的那些年而已。长期的受害让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我明白,他既不是恶徒,也并非愚人。我始终相信,他可以浴火重生,完成一次迟来的蜕变。 我也曾是苦难的囚徒,那些非人的折磨让我濒...